【复四铁中】如果我放肆而为
1.
托尼靠在床边，静静地望向窗外如今复仇者联盟的风景，愤而一把将反应堆拔出砸到史蒂夫怀里的后果就是让本就虚弱的身体陷入昏迷一天。
“你醒了托尼？”布鲁斯班纳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发现人醒了，连忙走到床边，“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托尼没有及时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想，他当时接下来干嘛了来着，噢，傻不愣登地跟美国队长他们开了一个又臭又长还根本没有什么屁用的会议。他们什么也做不了，也挽回不了，就像灭霸来临时一样。
他随意地再次拔掉手上的输液管，搭住班纳伸来阻止的手，凝视着班纳温润担忧的眼睛，轻轻地摇摇头，“既然队长已经回来了，也该我去休息休息了吧。”
“不可以！”史蒂夫大步走进房间，不知他是何时、如何发现托尼醒了的，他停在床铺一米远的位置停住脚步，攒住拳头，“我们需要你，托尼。”
他真诚的蓝眼睛一如既往，却在此时给了托尼一丝疲累。
“或许我俩在复仇者联盟可以执行轮班制。”托尼玩笑道，对上史蒂夫不认同的眼神，只能小叹口气。
“我会在最需要我的时候挺身而出的，放心。”
托尼招来盔甲，离开复仇者联盟，提前在那片静谧的湖建了小木屋和车库，并邀请来佩珀一同住。
“你就真的撒手不管了？”佩珀虽然是疑问句，但她的眼神明显不信。“我们幸存的人可本来就不多了。”
“还有谁？”托尼漫不经心地问道。
“史蒂夫罗杰斯，布鲁斯班纳，娜塔莎罗曼诺夫……”佩珀报了一长串名单。
托尼双臂环抱哼了一下，“还有呢？”
佩珀顿了一下，低头又看眼资料，“应该没有了？目前我能确定的只有这些。”
“还有你。”
托尼的大眼睛不偏不移地望着小辣椒的脸庞，“我还有你。”
这一次的小屋要更加热闹些，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
“她怎么知道是我把克林顿的踪迹搜寻透露给神盾局的？”刚送走娜塔莎的托尼郁闷地小声囔囔道。
“也只有你了。”新来的客人史蒂夫十分自若地在沙发上坐下，环视了下小屋，“看起来你过得很好，托尼。”
“可别告诉我你是来做心理辅导的，不用了谢谢。”托尼翻了一个白眼。
“……其实我本来以为你是最需要的那一个，”史蒂夫露出意外的神情，“可你反而是过得最好的那一个，就是……好得似乎有一些急迫。你好像在抓分夺秒地做些什么事情，可你看起来又不是很忙。”
“我只是在享受此刻而已，你不用多想，别没事就来打扰我休息。”
“可是，大家的到来你从不拒绝啊。”史蒂夫回想着细数，“罗德和博士就不提了，你之前还专门去找了那个田纳西州的小男孩见面，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甚至还去瓦坎达玩了一趟。”
“好吧，我承认，想来就来吧，我怎么可能拒绝呢？我这么喜欢你们。”
“咳咳！”史蒂夫被呛到了，他惊讶地放下茶杯，他没有想过托尼会在他的面前坦诚地说这种话。他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最终红着耳根，犹豫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也喜欢你，托尼。”
2.
——很好，又搞砸了。
眼睁睁看着洛基把魔方带走，托尼压低帽檐，垂头试图从人群中溜走，没想到一转弯撞上了熟悉的胸肌，他停顿了一下分辨出这是2012年的胸肌哦不队长后，不露声色地警惕地退后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你怎么换衣服了托尼？”
托尼一滞，刚想唤出战甲，却见年轻的队长快速地说道，“我刚刚似乎发现洛基在十四楼了，我们快过去。”
“……？”
托尼将信将疑地跟着过去，结果没能见到带着魔方逃走的洛基，只见到一个孤家寡人的老队长。
“你不可能逃跑的，洛基！”年轻的队长气势汹汹地吼道，冲上去与老队长缠斗在一起。
“I can do this all day！”
噗嗤。托尼在后方忍不住疯狂抖动着肩膀闷笑。
他跟上去，唤出手部装甲一发掌心炮把没有任何防备的老队长打飞后，靠近年轻的队长，“小心他动用魔方的力量。”
“嗯！”年轻队长背靠着他，警惕地盯着老队长倒地的地方。
而托尼的耳麦里传来老队长咬牙切齿的声音，“别玩了，托尼！”
“好吧。”托尼遗憾地耸耸肩，手掌击向背对着他的年轻队长将人电晕在地，“抱歉啦，小队长。”
“你怎么跟他在一起的？”
“呃，总之魔方没到手，等等，”托尼神色一凝，“有人来了，红外扫描显示有一队人带着武器正在向这边赶来。快走，史蒂夫。”
脚部装甲浮出，托尼刚要加速，忽然听到背后接连响起三声沉闷的巨响。
他回头，透视模拟中那队人过来的通道被一一关闭了。
“……谢了，Jravis。”
托尼并起食指和中指，冲摄像头摇摇，露出一个如旧的笑容。
“Always for you，sir.”
3.
“我叫霍华德波茨。”
“我有女儿了。”
……
“你知道吗？虽然我的儿子还没出生，但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我也可以。”托尼插了一句，被打断了话的霍华德诧异地望着这个成熟的男人，他不像是那么没有礼貌的人，有着蜜糖色眼眸的男人固执地回望他，他所拥有的固执远超过了一个普通陌生人该有的。
“那很好。”霍华德笑着说，接过托尼手中的花，给了他一个拥抱，“我相信你。”
“我该走了，我的管家来了，”霍德华朝远处喊了声贾维斯，向那边走去。
留下站在原地的托尼注视着他的背影，突然抬脚跟了上去，早在一旁等待的史蒂夫焦急小声地喊了声，“托尼，冷静！”
托尼走到车边，努了努鼻子，说道，“好吧，其实我也有一个叫贾维斯的朋友。”
霍华德不明白他这番举动的意思，和他的管家贾维斯安静地等他的下言。
“他很好，我的女儿也很好，我的、我是说，”托尼平息下气息，“我的父亲很好。”
霍华德还是没有听明白，但他选择善意地聆听完男人的抒发后，他问出了一个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请问我们见过吗？我觉得你有些面熟。”
“见过，就是没有本应见过的次数多，”托尼抱怨完连忙转移话题，“那你觉得我帅吗？”
“……”霍华德迷茫着回答，“帅。”
“很好。”
得到答案的托尼得意地眨眨眼。
4.
有人这样评价他，花花公子，玩世不羁。
有人这样评价他，一生受知识所累，受责任感所缚。
托尼睁开眼，冗长的幻想不过一瞬，玄绮奇妙的色彩渲染的世界片段在他眼中一闪而过，消失不见，与他对上视线的唯有斯特兰奇沉闷的面容。
奇异博士朝他竖起了那一根手指。
他所有的肆意而为，所有的可能性，均愿约束为那1/14000605的胜利。
战甲启动，他冲向了灭霸。
